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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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文者： @月退 

要求：无口孤僻离群少年in轮回训练营周泽楷（16岁）x二冠轮回副队长江波涛，遇到相遇之前的你

温柔地写个故事⁄(⁄ ⁄•⁄ω⁄•⁄ ⁄)⁄

————正文————

（上）

 “我在等你。”

周泽楷说这句话的时候，夜空上方一朵烟花正砰然盛开。

江波涛有些茫然地停下了匆匆往回赶的脚步，一时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小江，新年快乐。”青年微低的声线穿过话筒，却似一如往常，“一起加油。”

无数烟花在身后绽放，仿若汇聚了整个城市的声响。

许久，江波涛才重新迈开了停下的步伐，微笑地答复：“小周也是啊，新的一年一起加油，继续进步哦！”

“嗯。”

对话似乎结束了，却没有人先挂，江波涛沿着街道向西，转进了地下通道。空间陷入与表层对比强烈的寂静，空旷感也迎面而来。

“小周现在是在家吗？”

“嗯，你不在？”

“哈哈，本来在看春晚的，这会儿被赶出来买东西。”

“还有店？”

“大超市还是开着的，”江波涛提了提手上的塑料袋，发出点声响，“你听，一大堆东西呢，真是天生劳碌命啊。”

“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嘛，”江波涛开了个玩笑，“你呢，也看电视吗？”

“在房间，”周泽楷那儿似乎确实很安静，“打游戏。”

“你认真的吗？这么刻苦啊！”江波涛膜拜状，“我明儿个就跟上！”

“好好休息。”周泽楷在那头笑，“只是打发时间。”

“不愧是队长，”江波涛还是夸，“新的一年也有个好的开头呢！”

“……嗯。”

听声音就明白周泽楷有点腼腆了，江波涛也没继续为难，话锋一转开始和他吐槽今年的春晚节目。周泽楷在那头时不时应一声，间或简短地点评几句。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过去，江波涛也到了家门口，歉意地最后和周泽楷寒暄了两句，将手机挂断。通话时间不短，手机在掌心隐隐泛着热意，江波涛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下来。

 

轮回卫冕后，有些事情似乎发生了变化。

尤其是他和周泽楷。

一方面，他们的默契积累至今，很多事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另一方面，江波涛对人的情绪本就十分敏感，仅仅迹象出现便心生预兆。

最开始，是视线。

周泽楷很多时候会乘他不注意偷瞄过来，好似欲言又止，只是这种眼光江波涛大都尽量忽视，毕竟以周泽楷的性格，若是回视反而冒失。

接着，是动作。

有些事周泽楷开始抢着帮忙，打饭、通知、陪练……诸如此类，无所不包，几乎像是江波涛的人形尾巴。他们本来相处的时间就多，现在更是把存在感刷到了满点。

而如今，却是言语了。

……

只是，江波涛对这事的态度却是胆怯的，那层纸再薄他也不愿伸手去捅，唯恐放纵情绪肆意猜测，结果却自作多情，过后尴尬。

 

那天倒数结束后，江波涛只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身体似乎到达极限，再也动弹不得。

他做了一个梦。

漆黑的机房里，电脑屏幕的光亮照射在桌面，散出浅淡的白雾。屏幕里一个陌生的神枪手不厌其烦地重复着滑铲、脚踢、肘击、射击等基础攻击手段，而周泽楷单独一人坐在那儿，五官隐在暗处，仅能隐约望见紧抿的唇。他的动作依旧那么流畅优美，如同黑白琴键上跃动的音符，江波涛却隐约觉得违和，如同一种飘渺幻觉，伸手触碰便会破碎。

他的周围悄无人迹，只有空旷的座位和寂寞的光影。

 “小周？”他试着喊他，忽然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周泽楷却似有所觉。他转过身，几分疑惑地望了过来。

“小江？”他轻声问着，目光在房内茫然地徘徊着，却无人应答。

江波涛的视线里，有苍白的光晕自下而上将他包裹，仿若流水层层抚过。片刻后，光晕散去，人却大不相同。

——那是一张少年犹带青涩的英俊脸庞，刘海尚短，俊秀的五官便大方地显露。

可江波涛第一眼注意的，却是他的眼神。

如水中墨色，却飘无着依。

而在下一秒，突如其来的铃声激烈地响起来，江波涛猛然惊醒，双眼发愣地看着前方，一时间竟有几分恍惚。

黑暗在一声“啪”的轻响中皆尽散去，江波涛回过神，对上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影。

——就在他眼前，穿着轮回训练服的少年周泽楷，正呆呆地望着他。

他有一双陌生而寂寞的眼睛。

（中）

江波涛成了只背后灵。

别问他，他也不知原因。

不过几次试验后还是有些心得的，他似乎不能远离少年周泽楷10米之外。而除了他，别人也瞧不见自己。

然而周泽楷呆呆地配合他试验，良久后却问了一句：“不是人？”

“你哪里觉得我不是人？”江波涛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左右打量着自己发现也没发现多出条尾巴啊。

“看不清。”

“你看不清我？”他不自觉提高了点音量，不过说罢转念一想，忽觉也不是坏事。毕竟这经历离奇，也不知有何影响，但幻想故事千千万，他却不希望这个意外改变历史。

因为他发自心底，喜欢着与周泽楷相遇的未来。

“嗯。”少年乖乖地回答。

“是的，我不是人。”江波涛说，“我是你的幻想呀。”

“幻想？”周泽楷重复，他的目光里全是茫然。

“你潜意识里每天想啊想，然后我就出现了。”江波涛十分坦然地欺骗少年人，“等你不需要了，我就会不见。”

“哦……”周泽楷歪了歪头，“为什么？”

“这要问你自己呀，“江波涛不做声地将皮球踢了回去，“你在幻想怎样的我呢？”

“……”少年沉默了半晌，却微微笑了起来。

这是江波涛见到的，他的第一个笑。

“这样就好。”周泽楷轻声说。他的眼神仍是寂寞的，似乎有什么亮了起来，又有什么静静地沉了下去。

 

16岁的周泽楷，还在轮回训练营。

每天按时起床，勤奋学习，认真训练，两点一线。

乖巧得不得了。

然而江波涛从未见过如此无聊的训练生生活，除了训练，训练，训练，似乎一点娱乐活动也没有，单调如一潭死水。有着突出天赋、勤勉态度和优异外形的周泽楷，在训练营里，居然一个朋友也没有，而自从和他一个宿舍的训练生一个月前放弃归家，位置就空到了现在。

而他自己呢？

15岁的江波涛也在训练营里，但他人缘极佳，长袖善舞，吃饭、唱K、逛街，什么事都常被叫去，日子就像个五彩缤纷的万花筒，围绕着训练的核心，绚丽而斑斓地旋转着。

几乎是两个极端。

看久了有点儿心酸，江波涛开始积极致力于把周泽楷推入花花世界的怀抱。只是他们中的一个是隐形人，别人眼里也只是这个安静的训练生往外跑得勤了点。

“出去玩吗？出去吧，好不好，陪陪我呀。”

“嗯。”

“吃腻了吗，吃腻了吧，我们出去找点别的开开荤呀！”

“吃得到？”

“吃不到我看着你吃也好呀。”

“嗯。”

“看不看电影！听说这个很好看的！我们还可以省一张电影票！”

“训练。”

“不差这点时间啦，来吧来吧！”

……

 

其实周泽楷从前的困境，江波涛多少了解过一些，只是言语单调，终比不上亲身所见。

他并不是被排斥，只是不被理解。

再优秀的人，距离远了，也就是陌生人。

新鲜感褪去，最后成群的也是聊得来、有话题的朋友。

周泽楷性格是好的，却太过沉默，往往别人独角戏唱了半天这里才短短应上几声；佩服他的也不是没有，只是对练时除了一败涂地，也很难从他嘴里听到清楚明白的经验；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团队练习，沟通不善与技术差距，无论哪一样对训练生都很致命，他的角色存活率不低，团队胜利率却不容乐观。一次两次三次，愿意尝试的人便寥寥无几。

毕竟他们还是孩子，还在为未卜的梦想努力，这之中，没有人愿意停下脚步，为一个少年耗费时间，去观察、揣摩、了解他的心思。

周泽楷私底下也苦恼，他明白光苦练技术是没法解决问题的，只是性格如此，却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改变，就算勉强自己主动搭话，也往往三言对不上两语，不欢而散。

江波涛最初还对他的冷遇有几分不解，甚至是出于自己人缘故有点偏心，但几步不离地跟了他一段时间，那些不快也皆尽化为叹息。

周泽楷总是一个人，就像是高塔里的公主，他憧憬着外面的世界，却总不得门路。

 

“我们来交换秘密，好不好？”

一天晚上，周泽楷整理床铺的时候，江波涛趴在他床边说。

“秘密？”周泽楷问，他的眼里有一点笑意。

“嘿，就算我是你的幻想，也会有你不知道的事呀，”江波涛一眼就明白他在笑什么，翻了个白眼，“说假话我就不见了哦！”

周泽楷有点儿紧张地看他一眼，认真点了点头。

江波涛伸手揉了揉他的发，心里却有点儿不是滋味。他没办法把眼前的少年与以后的周泽楷当作一个人来看待，却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只是，这段时间于他而言简单正常的相处，对少年却好似天赐幻梦。也不知是心思简单还是不愿深思，周泽楷就这样接受了他的存在，甚至于那经不起推敲的设定都深信不疑。

“我会偷懒。”江波涛说。他对着周泽楷眨了眨眼睛，“急什么，慢慢来呀。”

“嗯……我也会。”少年想了想，跟着说。

“看不出来哦。”江波涛好奇看他，“我还以为你就是超专心的训练生呢。”

周泽楷脸有点红：“现在，不好意思。”

“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江波涛忍不住笑起来，“那么下一个，我喜欢吃辣。”

“甜的。都差不多。”

“轮回过两条街有家私人甜品店，你吃过吗？”江波涛问了一句，继续说，“我荣耀玩得不错。”

少年摇了摇头，随即有些好奇地看了过来：“神枪手，不错。”

“我记得你们的标准训练时间就到4点吧？明天带你去呀。”江波涛说，“我是玩魔剑士的，神枪手大大改天咱们PK呀？”

周泽楷腼腆地冲他微笑。

“还有什么呢……对了，我命里多水！”

“我缺一点。”周泽楷说。

“五行缺水吗？我补你一些啊，”江波涛开玩笑道，“下一个，我喜欢旅游。”

“一样。”这次周泽楷主动说了一个，“喜欢运动。”

“运动吗？算过得去啦，不过太高我就不行了，”江波涛又想到什么，“不过我游泳一般。”

“带你。”周泽楷脱口而出，说完却愣了一下。

“哈哈哈别人会以为见鬼了吧，”江波涛笑眯眯的似乎没什么反应，他握拳在唇边咳了咳，一本正经，“来来来，应该进入下一阶段了。”

周泽楷歪了歪头，呆毛跟着晃了晃。

“我有喜欢的人哦。”江波涛说，大手一挥，“好的，轮你。”

“嗯，有。”周泽楷思索一会儿，也点点头。

“真的啊！”江波涛也不知心下莫名的微妙是出于何种原因，“这个可以说吗？”

周泽楷无辜地看着他，眼睛却是笑着的，良久慢慢说了一句：“你先。”

“……小周你很狡猾嘛。”江波涛有点儿哭笑不得，不过他早有准备，“我喜欢好多人呀，所有朋友我都喜欢。”

“朋友？”

“朋友！”江波涛肯定，“我们也是朋友哦！所以我也喜欢你！”隐晦的念头徘徊在意识里，正一遍遍默问自己，这是偷换概念吗？还是真心话呢？

周泽楷笑了。

“喜欢你。”

少年的声音很轻，如夏日微风。

“是幻想，也喜欢。”

 “……是吗？”江波涛察觉到声音里的不自然，连忙换了种语气，“谢谢喜欢哦！”

“朋友。”周泽楷说。

“朋友。”江波涛重复。

他望着周泽楷，心理有点儿复杂。

“小周，将来你会有很多朋友的。”

“……”少年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说话。

“相信我吗？”

“嗯。”

“一切都会好的。”

周泽楷眨了眨眼睛。看不清模样的幻想握住了他的手，心上便蒸汽般升起暖意。

“你知道吗？这世界上，有很多人在等待着你。”江波涛微笑着说，“而其中一个，现在还对此一无所知。不过你们终会相遇，你将带给他崭新的梦想。”

“嗯。”

“或许还要一些时间，不过，总会等到的。”

周泽楷点了点头，认真地表达：“一直在等。”

一直在等。

等一个懂我的人。

他说的自然，听的人却忽然眼眶泛热。大脑嘲笑着突如其来的感性，心却被撞了似的，有点疼。

周泽楷对于他的感激，他一直明白，却不全然理解。

他带给了他什么呢？

不过是在遇见时，向那高塔抛了根绳罢了。

可是，他眼中自然而平常的事情，却是他通向世界的第一步。

 

未来荣耀加冕的第一枪王，现在沉默内向的轮回训练生。

——在那辉煌的荣光之下，却有这样孤独而执着的过往。

（下）

故事里的丘比特对爱人说：你望见我时，就是失去我时。※

 

约好的事情，他们一起一样样完成了。

记忆里的私人甜品店这时才开业不久，精致与美味却不输以后。周泽楷在店里无论性别还是长相都属于稀有派，尽管找了个偏僻角落，还是引起了小小的喧哗。江波涛笑眯眯地看着他吃，看呀看呀就发现少年虽然默不作声地埋头苦吃，一抹红色却不经意间染上耳根。

这一点于他而言挺稀罕，毕竟以后的轮回枪王凡是在战队附近出没都要注意挡脸，大部分时间都是打包回去吃的，加上被围观的次数上升，人也淡定许多，如何比之16岁的少年？

至于魔剑士VS神枪手的PK却是江波涛占了优势，毕竟无论是技术、经验或是对作战习惯的了解，身为职业选手的轮回副队都远远超过现在还是训练生的未来枪王。

“荣耀！”大屏幕上又一次显示出了结果。江波涛一边儿觉得有欺负小孩子的嫌疑，一边又因为周泽楷隐含佩服的眼神而无法控制地产生了点成就感。不过在进行了深刻的自我反思后，江波涛还是非常尽职地和未来的队长进行了复盘。

……

游泳由于人数太多不切实际，而在找到一个废弃的篮球场后，他们显然有了新的选择。

江波涛的篮球技术不提也罢，而周泽楷虽也不算精通，却胜在少年人身形挺拔、动作灵巧，加上在学校有些底子，几次之后就大大熟练起来——断球、转身、运球、过人、跑动，一气呵成，轻盈如疾风穿过防线直达后场，手腕一压，利落地投了篮。

来往了几轮，江波涛干脆就去了场边，专心为他加油。

后来他们又有了个新约定。

江波涛提一个挑战，周泽楷达成了，便许一个愿望。

闭眼过人、背对投篮、单手转球……搭配一个秘密、一次出行、一场电影……

夏日渐深，回忆也日益叠加。

“半场距离投篮。”七月末的时候，江波涛提出了新挑战。

这一天的尝试并不顺利。不过少年很执着，不厌其烦地一次次调整姿势，耐心地尝试着。周泽楷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刺目的光线，却听到江波涛在场边喊他：

“小周，再试一次，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周泽楷回过头时，瞥见他举着瓶矿泉水冲这里挥着，在阳光的投影里有一瞬间似乎错觉般望见了他的脸。

他点了点头，回过身，深深地吸了口气。

他有一个愿望，想了很久。

他希望幻想可以一直存在。

无论他从何方来。

这下的状态似乎很好，周泽楷隐隐有些预感，抬起双手，轻轻一拨，篮球脱离指尖，轻盈地向上飞舞。

刷——

一道优雅的弧线在空中划过，直入框内，轻巧地擦过篮网。

砰——砰砰——砰——

篮球自框中穿过，一声声撞击地面，在球场里回荡起空旷的声响。

周泽楷站在原地，甩了甩汗湿的头发，兴奋地回过头去。

视线中，一瓶熟悉的矿泉水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到了场边。

——而他所期待的人却已不见。

 

 

……铃声一阵一阵，江波涛猛然睁眼，刷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时候尚早，天色却已明朗，晨光熹微，为室内的摆设嵌上淡淡的光边。

棉被、书桌、躺椅、台灯，一切都那么熟悉，却又有几分陌生。

窗外传来邻家的鞭炮声，吆喝混杂着絮叨，融成平平常常的新年气象。

江波涛一动不动地呆了很久。

这是不辞而别吗？

念头乍起，不由心下发紧。

抑或这只是一场梦？

可这梦境太过真实，直让人生出错觉。

“嗡——嗡——嗡——”

愣神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江波涛随手划开屏幕，却看见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是巧合吗？

他接起电话时整个人都有些倦怠。

“小周？”

“醒了？”

“是啊，昨晚太累了。”

太累了，白白玩了场时空穿越。

还骗了个少年时代的你。

“再休息会？”

“哈哈，不用了。”江波涛揉了揉眼睛，“我也要起来啦。”

周泽楷笑了笑，没再劝说。

“怎么了，小周？”

“我在等你。”这句话似乎没有前因后果，出现得突兀。

江波涛却静了一会儿。

他的心绪不大平稳，却并不妨碍他的理解力。

周泽楷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停顿良久，忽然说了一句：“小江，我幻想过。”

江波涛的心跳漏了一拍，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情感却险些濒临绝顶，一触即发。

周泽楷慢慢地在那头说着：“小江，很像你。”

——你就像我幻想中的人。

“是吗？”江波涛哑声应了一句，又赶忙捂住嘴，抑制那喉间猛然上涌的酸楚。

“嗯。”周泽楷的声音很轻，似温柔，似怀念，“是美梦，但不是你，”

——我幻想过如你一样的人，但梦固然美，也只是梦。

——你却是我遇到的真实。

“谢谢。”

——谢谢你出现在我面前。

“一起努力。”

——以后的日子，也请和我一起努力。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已。

“我在等你。”

——无论接受或是婉拒。

“只是你。”

——只因为是你，世上独一无二的你。

 

听筒的这头，一直很安静。江波涛咬着下唇，一声未语，眼眶泛红，但他的脸上不知何时，却带上了笑容。

江波涛很久之后才开口。

他的嗓音还是沙哑的，唯有情感无声传递，直入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谢谢你，小周。”

——谢谢你的喜欢。

“我很高兴。”

——千万人中与你相遇。

“我在这里。”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

“我喜欢你。”

——很喜欢你，喜欢到惶恐不安，害怕失去你。

“我愿意。”

——这个世界，未来并不明晰，情感总是莫测，但我愿意，我愿意陪着你，无论路有多长，你不离，我便不弃。

电话两端，他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新年快乐，小江。”

“新年快乐，小周。”

现在，真的是崭新的一年了。

 

end.

 

番外

新年的第二天，17岁的少年周泽楷收到了一封信。

拆开信封，内里却只有一句话。

“我在未来等你。”

而信的署名是：

“——属于你的，神秘仰慕者”

 

_END_

 

※希腊神话，丘比特与普赛克

完结了，希望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