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

  私设很多的不算原著的原著向，一个前任梗_(:зゝ∠)_

 

“欢迎你。”周泽楷说。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牛仔裤，脱离了臃肿的校服和板寸，头发的长度也到了后颈。

一个不再是学生的周泽楷。

“请多指教呀。”江波涛和他握了手，两个人都很平静。

接受轮回的邀请时，他就构想过无数次重逢，但最后发现，过了这么久，他似乎依然看不清周泽楷。也是，从前在一起的时候，谁也不会想过，年少时开玩笑似的、以打游戏为生的梦，成真的竟不止一个人。

戏剧来源于人生，此话向来不假。

“一路辛苦啦，”方明华大概也不指望靠周泽楷外交，在他们互相问好后就接过了话头，“小江你不是本地人吧？是想先转转呢，还是先去宿舍？”

“我可能要先放下东西，”江波涛拖了拖地上的行李，露出不堪重负的表情，“宅男身体不行啊。”

“也是，”方明华沉吟，“那……就迟些再给你介绍，不急吧？到时候顺便接风洗尘。”

江波涛察言观色的本领上佳，笑眯眯地点头：“不急不急，方哥你有事就先去忙啊，我可以自己先——”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了拉杆，江波涛吃惊下止了话，眼睁睁看着周泽楷轻轻一用力，就把行李箱拖走了。“你们去，”周泽楷和他对视了几秒钟，“行李给我。”

他的语气带着熟稔的决断性，对理论上的陌生人而言未免不够客气。

江波涛愣了愣，没等方明华开口就笑着应了：“那就辛苦队长了。”

 

严格来说，周泽楷可以算他的初恋。

他们有过短暂的同窗之谊，江波涛随父亲的工作调动转学到S市时，正好进了周泽楷的班级。老实说，再帅的脸蛋在那个年纪土里土气的校服里，也出众不到哪去，更不要说江波涛那时候挺矮，和已经占据最后排位置的周泽楷隔了半个教室。

他们走近的契机也相当老套。

转学的一周后，江波涛去了学校附近打听到的网吧。那时候他沉迷荣耀，一度被家里禁网，不得不出门另辟蹊径。看了看网吧内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江波涛把帽檐压低了些，低声向老板要个座位。

“你是学生吧？”网吧老板是个中年女性，扎着头发很利落的模样，“不是我为难你，前一段查年龄查的很严，你得找个成年人担保。”

“哎？”江波涛也是第一次到网吧，一时间有些紧张，“我只是看着小，您看……”

“瞎说。”老板没好气地打断了他的话，“我开店这么久了，这点眼力没有？”

“对不起，可是——”江波涛沮丧之余还想争取一下，肩膀却忽然被按住了。一个声音从身边传过来：“方姨，他是我同学。能通融下吗？”

江波涛目瞪口呆地看着板着脸的老板就这么突然带了笑，她不怎么苦恼地犹豫片刻，就挥手放行了。

“哇塞哥们你好强啊！”江波涛被来人带进里间时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伸出援手的陌生少年摸摸脑袋，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是亲戚吗？”

少年摇了摇头，他犹豫了一下，不大好意思似的指了指自己。江波涛这才注意到他穿着整洁的白衬衫和西装裤，尽管和喧闹昏暗的网吧颇有些格格不入，但不得不说相当好看。

“方姨喜欢这么穿。”

江波涛秒懂，暗叹这是个看脸的世界。不过作为受益者，他恨不得举双手赞美颜控。

“还是谢谢啦哥们~”江波涛双手抱拳状，“有机会再报答！”

少年眨了眨眼睛。“不用。”他说，“我叫周泽楷，我们同班。”

 

对于江波涛，融入轮回并没有什么难度。一方面是他会做人，一方面也没人刻意为难他。

周泽楷和他记忆里一样不怎么说话。江波涛因为宿舍和他比邻，两人早出晚归时常常碰头，为了不尴尬，路上便也没话找话地聊天。

有时候江波涛会想到以前在一起的日子，他们放学后到网吧的路上也是这样，不过那时候周泽楷比现在活泼，兴致上来了也会主动起个话头。

当然，对于那段不算成熟、无疾而终的早恋故事，他们都没有再提过。

几周过后，江波涛已经可以和吕泊远杜明几个称兄道弟，在俱乐部上下也都混了个笑脸。虽对新的战术体系还在适应，训练时也能不功不过，甚至于在和周泽楷的配合方面时常还胜过其他队员，这之中不能说没有过去的搭档经验，也不能说没有对周泽楷的残余了解。

“你和队长有些习惯好像的！”有次吃饭时杜明感慨，“比如训练一段时间后会做脊椎运动，还有去小平台看看树啊这些。而且要不是看着你进来的，我都以为你是老队友了，和队长配合得也太好了吧！”

“是啊是啊，而且江哥你好神啊，队长说什么你都知道意思，”吴启也在旁边附和，“有啥诀窍不，给我们透露透露？”

事实上，这个疑问从前他也遇到过。

江波涛不露声色，笑称自己只是观察仔细。

不能说是个谎言。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吸引你的视线，在没有繁杂压力的学生时代，那么一天一天地望着，了解不过是最简单的事情。

 

江波涛小时候许过一个愿，长大后要找一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姑娘。

可周泽楷是个男孩子，虽然他好看，似乎也很温柔。

或许是因为相遇就基于共同的秘密，明面上周泽楷和他并没有形影不离，江波涛和前后桌关系都很好，周泽楷也依然是那个安静但不易亲近的内向同学。但出了班级后，他们却常常结伴同行，尤其是发现彼此都喜欢荣耀后，关系更是突飞猛进，江波涛还专门到周泽楷的游戏区重新练了个魔剑士号。

江波涛对于恋爱并没有什么概念，他觉得周泽楷大概是喜欢他的，在网吧里伸出援手的是他，主动牵手的是他，在图书馆角落吻了他额头的也是他。

而那时，他们还只是一个班上学，一个网吧打游戏的朋友。

那是江波涛第一次不想回家，前天晚上他刚刚因为玩荣耀的事情和家里大吵了一架。放学后他戴着耳机在图书馆听英语听力，从unit one听到unit ten，周泽楷则放弃了去网吧的打算，坐在他对面陪他。说是学习，但江波涛基本是放空大脑，除了一句哈喽外什么都没记住。这么无所事事地发了会儿呆，视线忽然就落到了周泽楷身上。

已是傍晚时分，夕阳透过窗打在蓝白色的校服上，周泽楷卷起了袖子，安静的眉眼仿佛都染了光。江波涛突然发现周泽楷真的是很好看的男孩子，不枉班上的女生私底下都在讨论他，还脑补了一通又一通神奇的家世背景。

想到家，江波涛心情又低落下去。

“小周，你家里不反对你玩网游吗？”

周泽楷放下了书。“不赞同。”他说，“但我想试试。”

“……我也想。”江波涛说，“可是好像没希望啊。”他苦笑着扯了一边的耳机，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桌上。他的性格从来不喜冲突，长这么大都是乖孩子，对于荣耀的喜欢可以说是最冒险的一个决定了。

“想的话，别放弃。”周泽楷说。他的声音很低，似是劝说，似是自语。然后他忽然一手撑着桌子，探过身在江波涛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江波涛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别伤心。”周泽楷安慰般摸摸他的脑袋，露出很好看的一个微笑。

江波涛看着他，就像被撞了下脑袋，突然间心率不稳起来。

 

第一个假期的时候，江波涛去了周泽楷家做客。

周妈妈对他这个半路同学还有印象，说着“这不是小江吗？”，很热情地把人迎了进去。

“阿姨是我呀，好久不见了，”江波涛拎了两袋水果，“不知道您和以前喜欢的一不一样，就随便买了点。”

“太客气了你，”周妈妈说，“小周后来还念叨你呢，转学后你们都没怎么联系，我还说太可惜了，难得他有个那么好的朋友。”

江波涛笑了笑，没说话。他左右环视了一圈，和过去相比，周家有经过局部装修，电视换了新的，客厅也有新的摆花，但整体上并没有大变化。

周泽楷被叫下来时也挺惊讶，他接过周妈妈手上的水果去了厨房，回来后也只是坐在沙发上，除了被点名外大部分时间只是静静地倾听。

“他也倔，实在没办法，后来也只好同意让他试试了，”周妈妈拉着江波涛的手，还是唏嘘，“虽说他现在做的挺好，但你们这碗饭不知道能吃多久，有机会还是要学点东西。”

江波涛和周泽楷对视了一眼，都想到了点过去。“明白的，阿姨，您也别太担心了。”江波涛拍拍她的手，“小周现在可是我队长，我得夸夸他，他可是一出道就斩获最佳新人的大神啊，谁说起来不是一个大拇指。您还生的他这么帅，多少人喜欢啊。”

周妈妈被他说得笑了：“小江你还是这么会说话。以前我就觉得你是个好孩子，要是你没转学就好了。”

江波涛只是微笑。

要是她知道她眼里的好孩子和她的儿子在楼上关上门后，十次有八次都不在学习，估计这话就没多少真诚度了。

 

学生时代的周泽楷，锋芒胜于之后，尤其是在熟悉的人面前。

有段时间他们躲在周泽楷的小房间里计划着远大的人生目标，在江波涛很早就开始顾虑家庭意见和职业前景时，周泽楷总能让他坚定信心。他并不多话，行动却是少年人少有的果决，江波涛有时候甚至会产生被他左右的错觉。

但大部分时间里他是个很贴心的同伴。当江波涛遇到不快，或是陷入低谷，当他有无法解决的困惑，周泽楷总会给他需要的安慰。

而在图书馆的那个吻之后，又掺杂进些许意味不明的情愫。

但那时的江波涛看不穿周泽楷的心思，有次他试探地吻在他唇上时，在最初的惊讶后，周泽楷只是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回忆过去对分手的人来说，并不是件好事情。江波涛慢慢适应了他的角色，私下里和周泽楷保持着君子之交，面上大家也都是好朋友。

在江波涛的努力得到认可后，轮回选择将他提升为副队长，直接点的变化，他成了官方指定的辅助发言人。

“其实没什么要求，”方明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得很轻松，“本色出演就好。”

江波涛察言观色：“是指辅助队长吗？”

方明华给了他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我觉得你们处的很好，这对你肯定没问题。”他顿了顿，稍稍放低了音量，“反正小周的话他们总能解读出各种意思，你尽力掰正就好。”

江波涛暗想他是不是也这么教育周泽楷的，类似‘反正你的话他们总能解读出各种意思，你尽力说就好’——当然，他虚心接受了指点。

他的第一次临场是和嘉世的友谊赛采访，一切开始得很正常。记者先是例行恭贺优胜，在周泽楷简短地回复了千篇一律的赛后感谢后，问题忽然变得尖锐了。

“周队长你好，我是今日电竞的记者。请问您对于嘉世近期的连续败绩有什么感想呢？先是常规赛里负于蓝雨、霸图、微草……现在又输给了轮回，您是否也感觉嘉世的战力正在下滑？”

周泽楷慎重思考了一会儿，全场都陷入安静的焦灼。

“没有。”周泽楷说。

“您是没有感想吗？”记者大概也对周泽楷的采访状态有所了解，干脆信口猜测，“还是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实，不需要延伸……”

“不好意思，”江波涛忍不住举起了手，他都能看到第二天《轮回：嘉世一落千丈——是自信还是自负？》的大字标题了。全场的目光刷地转向，周泽楷简直是迫不及待地把话筒递给了他——“队长的意思是，”周泽楷什么意思来着？并没有战力下降？“他不认为这次友谊赛的失利就能草率地认定嘉世战力下滑。”还有呢？连续败绩……这能说什么鬼？“这次比赛嘉世和轮回都进行了认真的准备和对战，双方各有千秋，我们也非常期待正式的比赛中和嘉世的下一次对决。”

“你好，我是……在刚刚嘉世的采访中，刘副队认为他们团队赛的失利是可以避免的，那么周队可以点评一下斗神叶秋的表现吗？”

周泽楷又沉默了一会儿：“挺好的。”

客观地说，如果记者没有不依不挠想延伸出宫斗戏的话，看周泽楷接受采访其实挺好笑的，而且他虽然回答得简单，却从来没什么大问题。

“队长的意思是，”江波涛一不做二不休接着说了，“团队赛中大家的发挥都挺好的，叶神更不需要质疑。而一场比赛当然不可能完美，我们都有需要提高的地方，我相信刘副队也是这个意思。作为对手，我们同样期待嘉世下一次的表现。”

……

采访后江波涛还是找周泽楷道了歉，基于后来的大部分回答他都没去猜测周泽楷的本来意思，而更多是脑补后转化成套话混过去。

他们的关系并不疏远，但江波涛从不会在细节上疏忽。

周泽楷看了他一会儿，摆摆手笑了。“挺好的，”周泽楷说，“我随便说的。”

江波涛“啊？”了一声，难得有些傻乎乎的。

周泽楷又笑，笑罢认真了点：“想太多，没用啊。”

所以，挺好的。

他借身高优势顺手揉了一把江波涛的毛：“你随便说呀。”

江波涛面不改色地捉下了他的手。

 

……时间就这么前进着，偶尔江波涛会对比一下过去和现在的自己，从前处世还稚嫩的他，现在已经能做到滴水不漏，最后的结论是脸皮变厚了。

不过怎么说呢，人都要长大后，才能发现从前的盲点。

第一次陪周泽楷去拍广告是在他们的首冠后。即使有过心理准备，但当江波涛站在拍摄场地外，亲眼看着周泽楷熟练地背诵连他自己也会觉得害羞的词语，同时对镜头露出漂亮的微笑时，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周泽楷也有这样一面”的新奇感。

接着，一个念头猛地击中了他。

那天之后，江波涛陷入了少见的沉默。虽然训练时默契依旧，周泽楷还是感觉出他下意识的疏离，有次在回俱乐部的路上没忍住，拉住他问出了什么事。

“想聊聊吗？”江波涛问。

后来他们去了俱乐部附近的公园散步，那时候夜色已深，人群渐渐散去。他们慢慢地走过广场，走过喷泉，最后在小树林里湖边的椅子上坐下。气氛安静沉溺，知了在叫，青蛙也附和着，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昏暗的路灯照在周泽楷的脸上，他的神情如同月色一样温柔。

有一刻江波涛觉得就这么下去也很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他最后还是开了口。

“小周呀，其实你知道的吧，你很好看。”

周泽楷不明所以，但他直觉这并不是日常惯例的夸奖，所以没说话。

“你说，我是第几个呢？”江波涛的语气似乎只是开玩笑，“被你的好看折服的人。”

空气有一刻冷的死寂，周泽楷猛地抓住了他的手。

江波涛觉得有些疼，但是意外的清醒。

“我，我不是。”周泽楷紧紧握着他的手，不知怎么表达，“你不能这么想。”

江波涛点了点头。

很多人都说他是最了解周泽楷的那一个。

但就像他们第一次重逢那样，他依然觉得周泽楷是个谜。

在江爸爸结束调任后，江波涛随他的工作一起搬回了从前的地方。不知为什么，他和周泽楷就这么断了联系。

过去的记忆逐渐拼图似的组合在了一起，这个想法或许并不是第一次产生，只是以前太过隐晦，江波涛自己都不曾意识到。

或许周泽楷其实是有意识的，对于自己的好看。或许美貌的人都有这种本能，即使不是有意，却也将这份天赋作为了优势。

江波涛有一个可以说剖心的猜测，就像从前他知道网吧的方姨欣赏他，为了能继续荣耀的练习，他会认真打扮得好看；当他知道江波涛对他有好感时，或许第一个吻只是不带其他意思的安慰，但为了挽留这个伙伴，他会沉默地接受一切。

在那个不成熟的年龄，他们做的很多事，或许自己都不曾意识到本意。

而江波涛之所以和他保持着距离，大抵就是因为他心里，这个自己都没察觉的念头。

 

“没关系，小周。”江波涛笑了笑，“毕竟我们都长大了。”

“有关系。”周泽楷说，“你不能这么想。”

江波涛沉默。

“你知道吗，只有你不可以。”

“小周……”

“你有没想过，”周泽楷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是喜欢你？”

他的目光是那么干净，水一样流淌在心上，那些成人世界的猜测仿佛无稽之谈，只是多年前一个少年离开家乡、前途迷茫时所产生的阴影。

不那么复杂，只是简单的喜欢你。

或许他打扮的好看，只是为了感谢方姨的照顾。或许他被动接受江波涛的吻，只是因为同样对这份情愫陌生，只是因为对这个难得遇到的、有着同样梦想的少年发自真心的喜欢。

在那个不成熟的年龄，他们做的很多事，或许并不能表达出真心。

谁知道呢？

 

在周泽楷的注视下，江波涛叹了口气。

月光温柔地抚摸着陷入安静的世界，眼前的一切都映了光，连同彼此。周泽楷察觉出他的软化，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其实长大也有长大的好处，”江波涛说，“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

“至少我脸皮变厚了。”江波涛陈述。

“小江？”

“纠结那么多做什么呢？”他自问一句，突然反握住了周泽楷的手，“如果你现在喜欢我，那么愿意和我在一起吗？就算我这样自私地揣测你？”

周泽楷认真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笑了。

“好。”他想了想，倾身在江波涛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这是什么？”江波涛问，“重温过去吗？”

“给你的确定。”周泽楷说，“是喜欢呀。”

因为这只是一个开始。

要和你一起走的路还有很长，路上会有风雨，会有荆棘。

没有人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

所以，如果你需要，还可以有无数个确定。

直到这个成人童话，也走向美满结局。

 

 

_end._

三言两语：一个码着码着有点失控的脑洞，我发现我就是不能好好码个甜的，虽然还是HE了嗯_(:зゝ∠)_能看完非常感谢_(:зゝ∠)_

灵感是《So Close》这首歌，放在下面了，可以随便看看：

《So Close》【简单粗暴错漏百出的自译】

You’re in my arms

当你在我怀中
And all the world is calm

全世界寂静无声
The music playing on for only two

唯有旋律回荡
So close together

包围着紧靠的我们
And when I’m with you

我和你在一起
So close to feeling alive

如此靠近，仿佛拥有了新生

A life goes by
生命不断地流逝

Romantic dreams will stop

浪漫的梦终会终止
So I bid mine goodbye and never knew

我逼迫自己放弃，却从未发觉
So close was waiting

我们在如此靠近的地方等待
waiting here with you

等待着彼此
And now forever I know

而现在我明白了
All that I wanted to hold you

我只想牵你的手
So close

紧紧的
So close to reaching that famous happy end

一直走向最后的幸福结局
Almost believing this was not pretend

这真心绝非假意
And now you’re beside me and look how far we’ve come

现在你在我身旁，为此我们走了多远的路啊
So far

那么远

We are so close

而此时我们那么近

How could I face the faceless days

我该如何度过余生
If I should lose you now?

如果现在失去了你
We’re so close

我们就差一点
To reaching that famous happy end

就能到达最后的幸福结局
And almost believing this was not pretend

一切都发自心底
Let’s go on dreaming

请和我一起吧，就算幻想也行

For we know we are

因为我们心心相印

So close

在这相依的时刻
So close

尽管你近在咫尺
And still so far

又远在天边